陰森森的樹林**,一棟灰撲撲的宅院驀然出現在眼前,好像突然從天而降。
壓抑又黑沉。
看到這一幕的一行人心口一抑,感覺似乎壓抑得要喘不上來氣了。
密密麻麻的枝杈深入宅院內,遮蔽着整個府宅的面貌。卻讓人不自覺聯想到整個樹林應該就是圍繞這宅院而長。
周圍都是各種崎嶇歪斜的樹木,梢頭掛着幾片搖搖欲墜早已枯黃的葉子,跟入口處的豐茂肥大的葉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裡到處荒草瘋長,凌亂不堪,只有府宅大門這塊乾淨得有些詭異。
因為寸草不生。
「哈哈哈,這個宅子還挺好,這是知道咱大名鼎鼎的斐少來了,特地給咱斐少清理出來走的路呢!」
閻大富嘿嘿地尬聊着,卻沒看到身後斐進的臉都青了。
「噗!」
蕭宴忍不住發笑,恐怖片里宅子主動清理門口,歡迎人是幹嘛,這不是迫不及待等着人去裏面送死嗎?
突然想到自己也是羊入虎口的一員,蕭宴嘴角剛扯開的笑又僵硬了。
「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
斐進冷冷說了一句,那聲音彷彿是從牙齒縫裡發出來的,聽起來異常的冰冷森寒。
他瞥了剛才忍不住發笑的蕭宴一眼,就越過閻大富向宅院門口走去。
「傻逼胖子,拍馬屁拍到馬屁股上了,哈哈哈哈!活該!」
陳靜終於逮着機會了,可勁在一旁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地嘲諷着。
「死娘們,就你話多!」
接着閻大富怒氣沖沖地逼近蕭宴。
「還有你,不要以為爺爺忘了你,就你剛才竟然敢笑話你爺爺,是吧,在學校怎麼踏馬就沒見過你!」
他豎起手指,準備指着蕭宴繼續罵道,結果卻突然卡殼了。
月光傾灑在蕭宴白皙的臉龐上,俊美突出的五官,一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盯着閻大富。
「艹,長………長這麼像娘們,你爺爺我向來葷素不忌,來讓爺親一口,再給爺磕個頭,爺就大度不計較你剛才笑的事了。」
閻大富色眯眯地伸出咸豬手向蕭宴摸去,完全沒有注意到蕭宴眼底閃過一陣寒光。
他很討厭別人這樣色迷迷地望着他了,上一個不知天高地厚敢用下作手段算計他的敵對公司老總還在傾家蕩產砸鍋賣鐵還着欠銀行的錢呢。
生意場,向來是沒有硝煙的戰場。
咸豬手還沒摸到臉,一隻修長白皙的手就主動摸上閻大富的小臂。
接着,閻大富還沒等高興,一陣劇痛就從小臂直直傳入大腦。
「咔嚓咔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發出來殺豬般的吼叫聲,面容都快扭曲了。
他拚命地想用另一隻手扒開蕭宴,卻在他即將碰到蕭宴前,蕭宴就鬆手離開了。
閻大富彎曲膝蓋,跪倒在地,用另一隻手使勁捂着自己的小臂。
「給你一個教訓罷了,你的手不會有什麼事,但若是下次再敢,你的手就不一定了,懂嗎?」
清脆悅耳的聲音從頭頂不遠處傳來,但閻大富一點都不覺得好聽欣賞,只覺得那是比來自地獄魔鬼還可怕的聲音。
他不住地點着頭,肥胖的大腦袋不停抖動着,臉上的肥肉隨着抖動晃蕩着。
奶奶的,他以後一定能離這位煞神多遠就多遠。
其餘站着的人也被蕭宴所震懾,一時無語,只有黑暗裡一雙猩紅的眼睛靜悄悄卻是目不轉睛地盯着蕭宴。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新的玩具」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